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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失敗,變成痴女吧。

「阿俊!拎晒啲錢出嚟!」講完棒球部嘅石田一棍毆落我大脾到。 「呀!無喇……我真係無晒錢喇……」 「真係無?」身後摔跤部嘅川崎加強勒喺我頸嘅力度,令我不得不猛咁拍佢手臂示意佢停。 「應該無架嘞……」揸住手機影相、攝影部嘅登野講,「我哋有佢『自願』影嗰啲裸照,唔會講大話。」 「咁就算喇!記住下次問屋企攞多啲錢!」石田又毆咗我一下;川崎同時鬆開佢嘅頸鎖,踢向跪喺地上係咁咳嘅我。 登野行過嚟,掃一掃手機俾我睇。熒幕上顯示我嗰晚喺學校,被迫著上一啲女性暴露服裝,擺出撩人姿態嘅相片。 「你睇你嗰晚幾開心?」登野嘲笑我。 「你用軟件抹走晒啲瘀傷,同埋將我改成笑樣!」我擠出一啖氣,好嬲咁講。 「鬼叫你由細到大都皮膚白淨,細細粒粒,個樣又似女仔咩?」石田踎喺身邊,搭住我膊頭講,「呢度鄉下地方,男多女少,當幫下朋友解決一啲問題囉。」 「講咁多做咩?」川崎喺個背囊度拎咗個金色長假髮、超細比堅尼同超短學生百摺裙出嚟,「要唔要執返劑先返走?」 「都好。」石田舔舔嘴唇,扯開我件校服。 「我照舊守尾門,拍完條片先搞。」登野將手機轉做影片模式,用鏡頭對住我。 「咁我嚟打響頭炮!」川崎將假髮套上我頭,趁石田壓住我時除咗條校褲,換上嗰條超短學生百摺裙。 「救命!唔好!」 不過,喺呢個小鎮,喺離學校幾乎兩公里,喺呢片山腰上隱蔽嘅空地內,根本唔會有人聽到。 ※ 太陽開始落山,佢哋亦完事離去,淨低我自己一個人。我一邊喊,一邊用手巾抹去屁眼上白色紅色嘅混合液。之前幾次佢哋會打到我反抗唔到,先會除我套校服,但今次變本加厲,連校服都扯爛埋。我只可以淨係著住件校褸,盡量用皮帶勒住校褲,忍住屎眼嘅痛楚行返屋企。 「我返到屋企喇……」打開門我大叫一聲,但我知道根本唔會有人應我。阿爸喺大城市工作,阿媽喺便利店返夜更幫補家計,平日晚飯時間好多時只有我一個。 我好想同父母講呢件事,但每次見到佢哋,我唔想佢哋擔心,只想一家開開心心過一日,結果就一直將呢件事埋喺心底。 孤伶伶食完冷冰冰嘅即食快餐,無助又無處發洩嘅我又喊咗出嚟。停唔到,點都停唔到,於是我衝出屋企,喺寂寂無人嘅街道係咁跑。 唔知跑咗幾耐,唔知跑到邊度,只知道我終於攰,要停落嚟;但當我停落嚟,屎眼嘅痛又湧上嚟,要我繼續跑去忘記佢。我已經跑唔郁,只能夠行,最後行到一座神社門前。 我一向唔信有神,但依家好想有神去解決呢件事,於是我行上樓梯,嚟到供奉箱前。摸一摸褲袋,但所有...

你要昇華做嬰兒嗎?

電腦上嘅日子轉到一月一號,提醒我今年廿八歲生日,意味住下年我將會踏入人生二字頭的最後一年。

呢兩年,我有預感會係自己一個轉捩嘅時期。告別二字,迎接三字,被人叫阿叔時候再無理由去嬲。只不過點轉捩法,我未望透亦無頭緒。

工作上轉變?上位唔夠學歷;進修唔夠時間;轉工唔夠吉士。結果喺善終療養院對住班等死嘅長期病患者做登記護士,原地踏步咗十年。不斷重覆又重覆做同樣嘅嘢,十年如一日。

咁點解唔轉工?講真,一個公開考試分數入唔到大學。只要英文唔係太差,肯捱兩年登記護士課程,攞牌後大把二萬幾蚊嘅長工任你搵;就算搵中介打散,都有千零蚊一更,做得多過二萬絕對唔係問題。收入咁穩定,只要受得住屎尿痰吐血,點會想轉工?

之但係,輪班嘅工作令我唔能夠好好編排時間。試問當我要返PAN嗰時,點可能有時間空出來上堂?放工返到去個房度都淨係想瞓喇……

社交生活更加大受影響。中學同學約你,大多數都係週末,但唔少時間我要返工。就算放假,又會因為第日返早,食完飯就想走。久而久之,唔想掃佢哋興,無何奈何咁漸漸疏遠。

咁讀護士同返工嗰班人呢?大醫院或者會好啲,但邊個後生會鍾意喺死氣沉沉嘅地方做嘢?結果同事都係四五十歲嘅女人,一個男仔去聽成班師奶講是非講家庭,去得多我會變八婆。

咁空閒時間我會做乜?你估吓一個血氣方剛嘅男人做乜嘢可以放鬆而又滿足自己?

等我開估啦。每次放工後,揭開手提電腦,上去加拿大最出名嘅「酸鹼度」網站,又或者一眾東洋影音網站流連一番後,就舒舒服服瞓覺。醒後就落街食嘢,一、四快餐,二、五茶餐,三、六常餐,星期日就杯麵。至於煮,藍月亮嚟咪煮一兩次囉。其餘時間就打下掃、打下機,又或者再去上網。放假嗰幾日或者會出下街用投幣式洗衣機洗衫,同去下超市買日用品。

話咁快又到月尾,今日星期四返下午班,十一點幾我叫咗麥麥送做午餐。一個月就咁過去,我以為會變,但轉變依然未出現。結果又去咗「酸鹼度」。

預覽見到一個男人擢住自己碌嘢,準備顏射個鬼妹,我忽然諗到「自瀆」兩字。點解叫「自瀆」?「瀆」字我知點解,褻瀆嘛,唔尊重嘛,污濁嘛;但我做緊一件我唔覺得污穢或唔尊重自己嘅事嘅時候,點解個社會文化要咁樣話呢件事呢?感覺就好似明明無做錯,但就因為大多數人選擇咗唔同嘅嘢而要被貶低。講真又唔係整污糟其他人私人地方,甚至公眾地方都無被影響,世界又唔會因為咁而停咗幾秒,點解聽到「自瀆」就好似聽到伊波拉病毒要被人唾棄,要消毒,要隔離咁樣。

問心嗰句,現代男女有幾多個唔自我安慰?何必要做丟石頭的人呢?

睇睇個鐘,由想自瀆變想「自瀆」,又夠鐘返工,未著好嘅褲唔使著返,換番套衫,執好個背囊出門搭地鐵返工。

入到醫院換好制服,執好眼耳口鼻,練習下笑容,就開始一日工作。量血壓、吊奶、應下鐘,咁就兩個鐘。我做嘢算快手快腳,加上今日負責嗰啲個院友情況無大起大落,就早啲坐喺度做下文件。

「喂!你哋好得閒呀?我哋嗰邊忙到甩轆呀!唔好坐係度過嚟幫吓手喇!」東邊嘅護士見到我哋北邊䟴䟴腳,唔該又無、名都唔叫就大聲指揮我哋。

「你過去幫下手喇。」護士長同我講。

「嗯。」我應咗一聲。做文件寫報告其實幾悶,無事發生時寫來寫去都係嗰幾句,機械人咁,落手落腳做嘢有趣好多(當然唔係忙到無停嗰隻)。

急急腳行咗過去,嗰邊真係好似打仗咁。每個人都三步夾兩步咁去藥櫃、去床邊,見到有個護士仲撞到另一個揸住尿壺嘅護士,如果唔係後者揸得實個壺,佢哋兩個就沖咗個女女黃金浴。

「去應下鐘喇!」東邊護士長見到我就喝我去幫手。我見到走廊啲燈多到聖誕燈飾咁樣,即刻衝入就近嗰個房去睇下個病人要啲乜。

我入去嗰個係三一六號房,以我所記得係一個末期咽喉癌嘅病人。上年年頭做咗咽喉切除手術後,要用人工氣孔呼吸。之後癌病復發,查出來已經係末期,十月嗰時已經不能自理,決定申請入來善終。年尾嗰時開始不省人事,個個以為佢過唔到年,但結果挨到依家一月尾。到依家差不多農曆年,見佢呼吸開始急促,又不斷有痰聲,就真係知道差唔多要走。

由佢被送入來嗰日,每晚四五點左右就有個廿幾歲嘅女仔來探佢,風雨不改。個女仔烏黑色中間分界過肩微捲長髮,眼係外角稍低嘅垂淚眼,鼻同下巴尖尖地,唇薄而紅潤,臉寬得來有明顯輪廓。好少見佢化妝,兩腮有些少雀班,但面色依然唔錯,皮膚唔乾燥而透紅。一米七幾嘅身高,成日著住件U記羽絨,好似想遮住佢略為橫嘅身型。

點解我咁清楚?因為有幾次做嘢,例如幫個病人抽痰、打止痛藥,要佢企起身讓位,所以可以近距離見到佢。佢讓位時,企起身到一米八嘅我嘅額頭,所以咪估佢一米七高。

聽其他同事講,佢係個病人嘅外甥女。個病人無自己子女,當正佢係自己個女,所以佢兩個感情好好,每晚放天都來探個病人。

我係痴漢?返工有邊個唔睇同八吓其他人?都係嗰句,唔好做丟石頭嗰個人。

果然呢段時間入去三一六號房,就見到呢個女仔坐喺度。聽見個病人有痰聲,都知道要做咩。

「請問有咩可以幫到你?」雖然都知道,但禮貌上都要問一問。

「可唔可以幫佢抽痰?」外甥女講嘢斯斯文文,聽咁多次都覺得好舒服。

「當然可以。」立刻自動波取消個鐘,攞牆上面個抽吸器,配上幼吸管,伸入去人工氣孔度吸痰。每次抽痰病人都會因為吸管碰到氣管底部而不停咳嗽,但佢已經連咳都無力。抽完痰氣管聽起來順咗好多,見到個女仔都無咁緊張。

「仲有咩嘢需要呢?」

「無喇,唔該!」

唔通要借借我肩膀咩……我心裡面自嘲一番。

出番去幫其他人手,做咗個幾鐘,做到六點幾差唔多要放飯,我就講低聲要走就返咗去北邊。臨走前又望下三一六號房,見到個護士入咗去,可惜我已經行到去門口,雖然好想見多個女仔一次,但無理由咁突兀行返去幫手。

去返北邊,就好似由戰場返返去和平嘅城市咁,安安靜靜。護士長見我返來,叫我去食飯然後跟番自己啲病人,我當然嗱嗱淋出去飯堂食飯。

喺飯堂嗌咗個豆腐火腩飯。除咗因為係男人嘅浪漫,亦因為係男人嘅必需補給。有幾多款飯可以有動植物兩款蛋白俾到你,又有無盡嘅血淚同羈絆呢?

食到咁上下,有電話打來,原來係我中學老死。佢喺間日本公司度做,做到好高級,成日要兩邊飛。佢係少數同我傾得埋嘅朋友,亦知道我好多事,所以好多時我都托佢幫我買啲「日本嘢」。

係……好多嘢依家上pH、BT 都有,但正如香港電影係要香港人買飛入場支持一樣,真正支持日本電影就要買日本嘅DVD同周邊商品。

「點呀?」

「喂,你依家係咪喺返緊工?」

「係呀,日本好玩嘛?」

「玩鬼咩?你又唔係唔知我去返工多過玩。」佢講嘢好急,好似有大件事發生。「你係醫院就啱,我喺附近,你要嘅嘢我送上來俾你。」

「唔使咁急喎,我又唔急住要。」送到上嚟醫院,萬一俾同事見到點算?

「我公司出咗大事,要我長時間留喺嗰邊,你依家唔攞就今年都未必攞到。」

「其實今年攞唔到我又無所謂嘅……」

「我就到你醫院門口喇,你落嚟啦。」講完就收咗線。

識佢咁耐好少見佢方寸大亂,睇來真係大件事。無計喇,唯有快快手爬埋啖飯去門口攞嘢。落到去遠遠見到佢不時睇手錶,又掃電話,好煩惱咁𢯎哂頭,搞到我都唔想煩佢,順佢意攞咗嘢算數。

「嗱,你啲嘢係齊到喇。」一見我就遞咗個脹卜卜嘅紙袋俾我。「你自己睇下啱唔啱、齊唔齊。」

「你無事嗎?我見你好亂咁。」

「好出名嗰隊偶像組合話春天開始停止演藝活動,公司啲產品都係靠佢哋宣傳嘛,所以要準備搵邊個接手,點樣做先收番差唔多嘅效果,依家計劃定差唔多喇。」佢電話又有訊息響起。

佢哋嘅解散我都有聽聞,但估唔到影響力咁大。

我伸手去攞個紙袋,拎上手都幾重下,最慘係個袋好似唔多穩陣。

「我臨急臨忙收拾,所以有啲皺,無事嘅。」佢好似睇得出我嘅擔心,「你呀……好似愈睇愈肥膩,唔好走火入魔。」

「世界邊有大波走油……我有分數。」

「見你咁多年朋友多口講句啫……」講完就轉身去開車門上車。「保持聯絡,得閒過來探我。」跟住就「篷」一聲絕塵而去。

我一路行,一路覺得抽住個紙袋好不安,但諗到今晚放工可以有嘢玩個刻又好興奮。

諗諗下,都係唔好抽住,雙手捧住安全好多。

我一路行一路諗,唔為意有人行緊埋嚟。就喺我想捧起紙袋嗰一刻,我撞到一個人。

然後紙袋個底穿咗,啲嘢嘩拉嘩拉跌哂出來。

「仆街喇!」咁嘅情況我唔可能唔激動爆粗。

杯又好,手辦又好,甚至影碟,跌落地下都唔會爛,但係無論我有心定無意,無論我點諗都好,呢個世界唔容許我大庭廣眾展示呢啲嘢。

我快手快腳,盡可能將呢啲日本手信執好。執到咁上下,我見到一雙手喺地下幫我執起最後幾件嘢。

本能地企咗起身,見到佢雙手揸住幾隻封面大大隻寫住「紋身」「超乳」「露出」嘅影碟。

望真啲,幫我執嘢嗰個原來係三一六房嘅外甥女!

我同佢你眼望我眼,兩個人呆哂係度。我塊面尷尬到充哂血,成個暖蛋咁;佢就好似被啲嘢嚇到唔識講嘢,仲有啲眼濕濕。

「唔……唔該哂……」我只好率先開口。

「唔使……」佢伸我將嗰幾隻影碟還俾我,但我紙袋爛咗,兩手棒住一堆嘢,根本無手去接。

佢見我無手接,伸手入自己手袋,攞咗環保購物袋出來,放咗啲碟入去。

「下次用呢啲袋會安全好多,唔會穿。」然後遞咗個袋俾我,仲打開個袋口等我放我手上嘅嘢入去。

「多……多謝……」我放手將所有手信放入袋裡,所有嘢嘩一聲落哂入個袋裡面。環保袋雖然無拉鍊,但夠大,袋口捲埋裡面啲嘢就睇唔到。

然後,兩個人又呆咗企係度……

「我都係到時間番上去做嘢……」

「咁……拜……拜拜……」佢稍稍舉起手,輕輕揮手地講。

我一轉身,先先慢慢行兩步,然後愈行愈快,最後幾乎跑番病房。

梗係啦!咁瘀!六合彩又唔見我中,呢啲事就撞到正!

病房個個同事見到我喘哂氣,問我做乜無端端食完飯做運動。我理都無理佢哋,嗱嗱淋去儲物櫃鎖好啲嘢。

喺呢度重蹈覆轍,我肯定以後唔駛返工。

撞到三一六號房外甥女嘅呢一幕,成晚不斷喺我腦裡面重覆。每次諗起,罪疚感就好似一件勒住我胸口同雙手嘅緊束衣,令我呼吸困難,甚至疑神疑鬼,好似所有人都知道我呢個秘密,而佢哋心裡面就係咁不斷七嘴八舌評論我。

唔知嘅……佢哋唔會知嘅……但好似聽到佢哋頭先講我嗰名……

做乜呢幾個同事平時唔一齊傾計,今晚無端端匿埋一二角講嘢?

連做嘢都心不在焉,有幾次差啲做錯。

我有時自言自語安慰自己,又有時搣下自己等自己唔好亂諗。

成個癡線佬咁……

終於捱到十一點幾,我立刻去儲物櫃攞嘢走人。平時慢慢行去地鐵站搭尾班車,今日因為袋手信,想快啲番屋企,結果搭咗尾二班車。

班車唔算多人,有唔少空位,仲要唔係關愛,但我同唔少人都寧願去車頭車尾角落挨住企都唔願坐。

咁啱車尾嗰角落空住,我立刻行快幾步霸位,拎本雜誌出來睇。

過咗兩個站,有個女仔入咗車企咗係我對面。驟眼一望個女仔好奇怪:戴住鴨舌帽、大大副黑超同口罩,完全睇唔到個樣。冬天著住件灰色長䄂及膝休閒外套,又鬆又薄。頸圍住條頸巾,長到遮住對胸,厚到差不多圍到膊頭。最弔詭係外套以下只係著咗對平底波鞋,白淨嘅半雙大腿加一對小腿完全外露,好似白色日本鳥居令雀仔想飛過去。

對我嚟說,喺地鐵呢個俗氣嘅車廂內,呢雙腿更似一雙淤泥中嘅白蓮藕,潔淨無暇,可觀不可玩。就咁,我眼光只係留咗幾秒,無謂褻瀆佢,繼續睇雜誌。

列車準備離開過海前最後一個站,進入十五分鐘無站車程。

我畢生難忘嘅十五分鐘。

※※※※※

「列車車門正在關上……」

就喺呢句話未講完之際,我瞥見對面個女仔將兩邊頸巾撥去後面。本來只係一個普通不過嘅動作,但係我嚇咗一跳,因為個女仔……

原來無戴胸圍!

薄薄外套貼住兩顆手掌咁大嘅乳房,上面有兩點因冬涼而微硬嘅乳頭點綴,整件外套就似撐起嘅北方蒙古包。我與兩點四眼相接時,既陌生卻又想親近。我諗,如果講大話可以木偶鼻子變長,會唔會令佢哋更接近我?

只不過我唔想,亦唔識講大話。

「好想舔……」心裡面講咗一句,舌頭濕一濕嘴唇,然後用雜誌遮住自己嘅癡態,將想法連口水吞入肚。

我唔知誠實嘅小孩係咪會被獎勵,又或者世界根本唔會嘉許誠實嘅人,但有機會揸緊宗旨,忠於自己嘅時候就盡量做。

但係,個女仔唔知係咪聽到我心嗰句,決定懲罪我呢個誠實嘅人。

我喺本雜誌下面擸到佢開始用左手食指喺右邊乳頭周圍打圈。我嘅目光隨住修長嘅食指一路轉圈。漸漸地手指捲起漩渦,慢慢游向那微微蹺起嘅渦核。

蹺起的不只有渦核,仲有我侷促喺牛仔褲內嘅胯間之物。

我想移開本雜誌,好想正面望真個女仔做乜。只不過我一郁,佢就停咗手指嘅動作;但當我將雜誌遮番塊臉時,佢手指又開始打圈。

我決定繼續從雜誌下繼續偷望佢。

個女仔開始變本加厲,拉開外套拉鍊伸隻左手手入去不斷搓,右手拇指同食指隔著外套拈住自己乳頭,時而拉扯,時而擠捏。搓完右邊,開始轉手搓左邊。同樣嘅動作,喺我面前鏡像重演。

兩邊各自搓完,佢再拉低一啲拉鍊。乳溝有如日出一點一點露出來。

一吋、兩吋、三吋……

兩邊太陽未現半……

四吋、五吋、六吋……

一道雄溝不見底……

最後,南極出現於七、八吋之間。

女仔將拉鍊停喺肚臍之下,小腹之上。雙手各自玩弄一邊乳房,左手同右手各自攞住一粒又大又軟綿綿嘅棉花糖玩緊枕頭戰咁樣。互相碰撞時,我好似見到肌膚有如水波盪漾著一道道漣漪。

我實在唔敢相信,喺列車之上、雜誌之後,有人做緊我袋入面影碟嘅事。

佢愈來愈興奮,本來得對手係咁搓,愈搓個身愈郁得犀利。同時,佢開始行緊埋我度!

我立即望望周圍,車廂內有幾個零星乘客,唔係恰眼瞓,就係睇手機,應該無留意到我哋。

回過神來,個女仔已經行到我前面,嗰對仲係被玩弄緊嘅乳房差唔多貼住我個胸,有幾次個乳頭仲掂到我件衫,令我好似被防狼器電擊咁震咗一震。

佢喺我面前玩咗一陣停咗,然後攞部手機出來按咗幾下,遞響雜誌下面俾我睇。

「雙手睇書。」

我諗都無諗,打咗個OK嘅手勢,就雙手攞住本雜誌。

雜誌都未揸實,佢就等唔成個身壓埋嚟。佢雙手環腰抱住我,本來一對又大又軟嘅水信玄餅,變咗杮餅喺我心口同上腹磨來磨去。

呢一刻我係鋼管,佢係熱情嘅舞孃,喺身上不斷舞動。縱然我哋有著不少阻隔,我哋依然交換著彼此呼吸嘅空氣,感受彼此嘅溫度。

佢由心口磨到上腹,然後愈磨愈落,終於來到小腹之處。堅硬嘅鋼管就喺佢鼻尖前,隔住牛仔褲期待求女孩解放。

「佢唔係諗住真係除嘛?」我又興奮但又怯場,畢竟公然露械係犯法。我又稍微望下車廂,啲乘客釣晒魚,個心定咗少少。

個女仔猶豫咗幾秒後,真係解開我牛仔褲嘅鈕扣,連埋底褲一次過褪到膝頭!小鋼管應聲跳出來,我甚至聽到佢「啪」一聲打喺佢臉上。

女仔見到條鋼管,左手立刻撫摸管身,用臉不停摩娑。左臉磨完到右臉,右臉磨完到口鼻,就好似見到舊情人戀戀不捨咁樣。

跟住佢用中指食指同拇指做個圓,前後擼著小鋼管。她一手套弄,另一隻手提起口罩,露出櫻桃薄脣。柔軟嘅粉舌從脣破出,貪婪地舔著我胯間嘅鋼頭。

天王椅般嘅極上級按摩,真係神仙都企唔穩,我又點會唔腳軟?

個女仔好似知我開始決堤,更加得寸進尺。佢將成碌鳩盡根入口,不停又吸又吮又舔又套。今次唔係好似,而係真係聽到佢吹到「雪雪」聲。

吹到咁上下,佢雙手托起對波,夾住我從未如此長實嘅胯物。雙乳嘅夾擊加上含吹舔吮,我感覺到腿間一陣酥麻。

「要射……」我輕聲道。

聽到之後個女仔立即𦧲返條嘢出嚟,集中用對波出力擢。我終於忍唔住……

噗滋、噗滋、噗滋……

一堆堆白液灑喺女仔對胸上。有幾滴沿著乳房流向肚臍,被佢用手指撩起。佢指頭拈一拈,白液就似薄餅間嘅芝士咁拉起咗絲。然後,佢企番起身,幫我拉好條褲。

女仔將胸上嘅白液塗勻全身,拉好外套拉鍊,將頸巾放回原位,攝咗張紙入我褲袋。

「列車即將到站……」我喺高潮餘韻下隱約聽到……
 
※※※※※

腳步浮浮咁番到屋企,立刻拎出褲袋張紙出嚟,上面寫住一個社交軟件嘅名同一組號碼。

我立刻下載呢個中古社交軟件,開咗個帳號,然後輸入呢組號碼。我唔知係咪地下鐵碰著嘅那個她,但都問咗心裡面嗰句……

「頭先點解咁做?」

好快另一邊就覆我……

「我覺得你係駱駝,一直背負著道德嘅重擔。我見你好辛苦。你應該進化做獅子,同世界講『我要』,而唔只係諗住『我應該』;你更加要進一步昇華做嬰兒,成為一個天真無畏,富創造力嘅嬰兒,打開一片新天地。」

佢嘅説話好似一支箭插入我心中要害。

「你係邊個?」

程式上對方嘅名字轉咗做「采妮」,然後佢問我:

「你要昇華做嬰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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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今天要自殺,你會選擇用甚麼方法? 自殺的方法琳琅滿目,要選擇一種適合自己而成功率高的方法說易不易,說難不難。一枝筆,一盆水,足夠你把看起來堅強的生命結束;相反,有時一輛載著數噸貨物的十八輪貨車以高速撞過來,你才知道生命不是你所想的脆弱。 所以,要怎樣死也是一門學問。 有看過《完全自殺手冊》的讀者,相信不用再看此文,因為我也是參考該書而寫出的。 話在前頭,我並非想鼓勵別人去自殺,只是自己心情低落而想到寫這些東西。 畢竟,自殺在精神病學等同心搏停頓。 話入正題,自殺前,你有否想過用那種方法呢? 根據香港賽馬會的防止自殺中心所指,二零零二時最受歡迎的自殺方法是跳樓,佔了四十三點三百分比。其實在往年,跳樓是半數自殺者所採用的自殺方法。這個不難明白,香港地少,房屋多是高樓大廈,舊式房宇更加是開放式,只要跨過那大約一米多的圍欄,便可以傲翔天際,繼而與世長辭。可是,近年公屋居屋都採用了密封式設計,加上屋內的窗花,能跳下去的地方相信除了晾衣服的露台外,沒有甚麼地方可以能讓人穿過身體,融入廣闊的空間去。雖然如此,跳樓依然是一個佔盡地利的自殺方法,比起外國那些平房,即使從屋頂跳下去也可能只是擦破手腳來得痛快來得好。 剛才已說過,跳樓能在香港自殺界獨當一面,原因香港有太多太多高樓大廈。你根本不用準備甚麼便可以輕輕鬆鬆表現你在空中獨有而優美的舞姿。想要轟動,多準備一個小鐵鎚,跑上你喜歡而著名的高樓大廈高層,敲破其中一扇窗,從那裡跳下去便行。其實,在香港跳樓方便之餘,完成率亦高。香港貴為混凝土森林,無處不硬,不論你身體何處撞上去,只要有足夠高度,沒有理由不造成致命的傷害。 除了地利這優點外,不為人知的是原來跳樓死是不會痛的。根據《完全自殺手冊》內的跳樓生還者所說,跳下去是舒服的,著地是一點痛楚也沒有。原因雖然不明,但能推測到的。個人推測,感到舒服是因為體內的多巴胺做的好事。多巴胺(dopamine)是體內自然生產的神經傳遞素,是一種能給予人體快感的荷爾蒙。當你跳了下去,飛翔天際時,腦袋為了獎勵你這「正確的選擇」,分泌出多巴胺,使你有如在空中吸著可卡因一樣,身子漸漸的輕,輕得像飄在空氣中一樣。沒有痛楚的原因,個人推測會是,著地的一剎,痛神經的死亡比痛楚的傳遞還要快,沒有了傳送的管道,自然不會感到痛楚。當然,我並不是一個科學家,甚至醫生,真真假假有待讀者自己去研究,再告訴本...

服部控與九連環

「陰唇穿環係咪就係臭雞?係咪就要被人標籤公廁?」 今朝一上討論區見到呢個標題,都咪話唔大吃一驚;直頭唔使用直覺,用個屎忽諗都知肯定大把花生食。 果然一撳入去,唔係「梗係臭雞」,就「梗係公廁」;當然唔少得「無圖無真相」,同「出嚟打番友誼波先講」。 本來我都想回一句「肉便器」,但係一諗到有咩理由穿耳環就俾人話靚話正,但穿乳環陰環就要被人話臭雞公廁肉便器?況且除咗某個甘願為佢張開雙腿嘅幸運兒外,仲會有邊個睇到? 再者,只要自己覺得靚,又唔係過份傷害到身體,或對其他人造成麻煩,其實我又覺得無乜所謂。 於是,喺私人信息覆咗佢一段話。 「你好,九連環,我喺討論區見到你講穿環嗰個討論。講真一睇嗰時,我都同眾多花生友嘅感覺一樣:要圖喇、公廁喇……(呢度講句對唔住先)。之但係諗深一層,你穿環應該因為自己覺得靚先穿,咁樣作為外人無資格講咩嘢,實在唔需要理會所有網友對你嘅標籤。況且穿環同係咪公廁無直接關係,你唔應該將兩者連埋一齊講,搞到自己唔開心。俾啲信心自己,覺得自己唔係就根本唔需要問。最後想講講,見到啲人穿完耳後撐大個窿搞到耳珠爛開,希望你睇住自己身體。」 然之後,撳咗「輸入」掣就送咗個私訊出去。 正想轉睇其他嘢時,有人傳咗個私人訊息俾我。 「唔……唔通係佢……?」 送出私訊時唔驚,反而依家開佢回覆時我竟然手震…… 「應該唔會破口大罵啩……」 撳入去睇佢寫咩先喇,有乜好驚? 「你講得好啱,我的確唔需要理會人哋點諗,自己嘅事自己應該最清楚。多謝哂,我舒服咗好多。」 都話無嘢喇,自己嚇自己。 「唔使客氣喇,你舒服就好。」我覆咗一句。 然後又有一條訊息。 「讀完你個訊息後,我有種親切嘅感覺;你好似係同類人咁,同我一樣有一個難以開口嘅秘密,甚至癖好,一個另類或特殊嘅癖好。」 呢一刻,我全身感到黎克特制九點九級地震,震央係我個心,震到電腦上嘅滑鼠指標不斷左右遊動。 呢個就係女人嘅第六感?定係我不自覺反映咗自己嘅感受? 於是,我轉頭往身後望一望,視線停喺一個特意加咗鎖嘅企身櫃。世界上,每個男人都有一個收集嘅慾望:郵票、模型、玩具等等;而呢個櫃就有我由大學開始儲嘅珍藏。 目光穿過唔透光嘅木門,我可以見到一套套整齊熨平嘅服裝。 無錯……我有戀服癖…… 企身櫃裡嘅服裝有校服、啦啦隊制服、法式女僕服,同護士服。除咗女僕服,其他全部都係有哂出處,例如某某學校、某隊啦啦隊或某間醫院。 所有服裝全部一式兩套,...

文字宙的誕生

本來想借黛玉葬花嘅故事,叫呢度做「文字塚」;但係,細想之下,花會淍會謝,字唔會。或曰花能作春泥,然文字亦同。況且每一文一字,我都如栽花一樣,落過心機去諗去寫,無需因為題材另類少人睇而憂傷。 再者文字就似能量,係不滅。承上,花被消化後能夠成為養份,文字被消化後能啟發後人。唔係話我啲文有咁高能力(尤其題材比較露骨嗰批),但當聽我發噏,可能有得著。 玆因自身對天文有興趣,寫文有如創造自己嘅宇宙一般,乃取名為「宙」,希望讀者能感受字行間嘅美麗與黑暗。